转:阿拉在太阳旗下(九哥)

前言
这个反映个别中国留学生在日本生活的电视剧本:《樱花路四号楼》系列,早在1999年,九哥在上海戏剧学院进修导演戏文时,就想把它写起来,一直拖到现在。
剧情许多出自九哥在日本7年来的生活中,亲手接触到的有血有肉的人物和事件。其内容含有对日本社会另一面赤裸裸的揭露和批判,请青年和传统人士做好思想准备。请其他人士也做好其他准备。

《阿拉在太阳旗下》引子篇
《张三男蜘蛛网》
(樱花路四号楼)系列之一
九哥
2001年6月11日
(上)
九哥住在日本。我的两个伊妹儿每天都要收到好多垃圾信件。(相信你的也一样)
前几年,最初收到垃圾信的时候,还客客气气回信说:“九哥不需要你们提供的这些情报,以后请免劳。”但垃圾信还是照样来。我只好一次比一次变得更不礼帽,最后,逼得我只好拿出中国人的传家宝,“cao你ma!”把这句国骂变成日语就是“和你母亲H。”英文就变成“make love with your mother!”但又担心,这些民族都没有我们中国四千年的文明,是否真能理解“cao你ma!”的深刻内涵? 果不然,没多久,竟然收到好多50岁以上老妈妈们的情报、、、自那以后,只好把垃圾信件当常客,来了就直接请进垃圾箱,懒得辛苦去cao了。
有的时候也收到一些很像私人信件的垃圾,偶尔也受骗打开看看。差不多都是些“好久不见,很寂寞,来玩吧!”“我最新的写真,来看吧!”后面就跟着是网址。
前一阵有一封很短。
“我是三男 蜘蛛,这是免费垃圾,读完请免费丢掉。我将以最低价格为您提供以下服务。
1,如果你有事、有广告、有新闻、有书想要人看,我可以在一天内帮你寄给2000万人。
2,如果你想自己寄,你可以得到这2000万个伊妹儿地址,每100万个的价钱是、、、
3,、、、、、、
4,、、、、、、
高桥 三男
要是《九哥文集》,发给2000万人,而这2000万人中间只要有千分之一的人愿意读九哥的文章,也还有20万。那还不比任何报社或出版社都利害!
看了看他的名字“高桥 三男”,便想起几年前一起学过日语的中国留学生张三来。张三是倒嫁给了个日本太太,所以跟着太太姓了“高桥”,怕被人误当成女人,又在名字后面加了个“男”字,所以就成了“高桥 三男”。
九哥刚到日本的时候,一时没找到合适的地方住。日本租房很麻烦,要有收入证明,住民票,保证人,还要礼金、头金、保证金。所以一租下不住上几年就很不合算。因此,九哥在找到合适的地方以前,在一个同日本人结婚后正准备退房的中国留学生那里,暂时住了一阵。那地方叫“樱花路四号楼”。
樱花路四号楼是一座旧式的木造两层楼房,中间是走廊,两边是一间间的小屋子,一楼到头有一个公用厕所,二楼到头有一个公用浴室。每间小屋只有4.5叠,(4张半榻榻米)也就是比3张单人床大不了多少的面积。因为楼房颇旧,日语中“四”又同“死”同音,“四号楼”很难出租给日本人。东家只好减低租金,免去那么多的保证,因此很受初来乍到的外国留学生的青睐。(70%的是中国留学生)
张三住在顶头靠厕所的一间,隔壁是个高大的德国人,再隔壁就是九哥。(一楼全是男性、二楼全是女性)
同张三第一次打招呼,是九哥去上厕所。那厕所门一开一关都擦着地板,发出“嘎、嘎”很刺耳的声音。这时隔壁的门打开,伸出个其貌不扬的脑袋。
“谁能把这门修修就好啦,吵得人睡不了觉。”
“是啊,是啊,让我想想。”
“我叫张三,是中国人。”
“我叫九哥,也算是中国人。”
我和张三隔壁的德国人叫汗森,他经常有日本女性来访,而且经常还都不同。木造楼房间的墙就是一块夹板,所以隔壁一打雷,我这边就下雨。来找汗森的日本女人大多好像是来学英语的。而汗森那口德式英语,实在不敢恭维。有一次一个女孩子问:“By what means of transportation did you come?”是什么意思?汗森胡搅了半天也没弄懂。九哥实在忍不住,拔舌相助冲着墙:“How did come, by train, by bus or by bike?” 的意思。
事后,汗森来敲我的门。“我还以为你也是中国人。”
“也可以,我是中国种的澳大利亚挪威人。”
于是汗森告诉我,他其实英文狗屁不通,只是利用他那张洋脸,“多交几个朋友。”九哥告诉了他中国人有“见人有难,拔刀相助”的文明。从此九哥成了汗森的问题顾问。当然不仅仅是问题,还有女人。
有一天他来敲我的门。“那女人已经来了三次了,本应该可怜给她一次算了,但我今天实在太累,就帮我干了她吧。”
“这个、、、?!”
“你们中国人不是讲‘见人有难,拔鸟相助’吗?”
、、、、、、

又有一次,隔壁汗森房间传来女人的尖叫:“你太大了!”
“不,是你太小了,再试一次吧。”
“不行不行,痛死我啦。”
“要不问问隔壁九哥,可能合你的尺寸一些。”
狗汗森,真他爹不是个玩意,帮了他那么多忙,还敢寒碜九哥。
第二天碰到张三,想跟他交流交流有关汗森的感想。
“什么,我什么也没听见。一天到晚,下了课就去超市搞搬运,晚上又到餐馆洗盘子打杂。回来别说听隔壁干那事,就连厕所门“嘎嘎”声都听不见,倒头就睡了。” 厕所门的“嘎嘎”声当然听不见,因为九哥已经把它修好了。交谈中,得知张三读的日语学校比较远。不久、他就转了学校跟我一个班了。
转了学,一上课他就睡觉。开始老师还讲一讲。他态度倒一直很好,老师一讲就主动站起来,可,就是站起来也睡觉。老师又不忍心,只好随了他。只要不把呼噜打得比老师还响,一般就不惊动他。
几个星期后,张三好像睡醒了,上课也听得很认真。只是一放学,骑着自行车就飞了。
之后,上课又不怎么听讲了,而在偷偷看一本什么书,而且连课间休息也不肯放松。听另一位同学说,好像是有关“电子赌钱机”的书。那几天晚上我去厕所,也听到他的房间有电游的声音。“不务正业的家伙。”我想。
终于有一天,汗森忍不住冲到张三的门口。
“你一天到晚打你的[***]游戏机,弄得我没法休息。” 汗森大声吼到。
“你一天到晚[***]别人的女人,弄得我也没法休息。”张三小声念到。
九哥调解说“你呢,以后晚上不要再打你的[***]游戏机;你呢,以后晚上不要再[***]别人的女人,怎么样?”
回答都是“那怎么行”。
汗森没法,只好说要找个地方搬了算了。
汗森回房后,我进了张三的房间,发现张三没有床,只滚了个铺盖。4.5叠的小房间里挤满了电器:冰箱、微波炉、电视、录相机、收录机等等好多台。
“哪弄来这么些破烂?”
张三颇得意地透露了他的谋生之道:“那天我发现窗外有个蜘蛛网,那蜘蛛一动不动,偏偏有那么些小笨蛋自投罗网。我受到启发,于是在一个地方(他没肯告诉我是在哪里)立了一块牌子‘有不要的电器,请放在此处,每天义务回收’。所以,我每天都去收。日本人,丢垃圾都很讲礼貌。捆得整整齐齐的,有些还带包装说明书遥控。大部分,根本没坏,只是被更新换代退出了历史舞台,或者日本的老爷爷奶奶不会用。对着说明书,一弄,大部分都玩得转。好的就卖给二手店, 坏的就修好再卖。修不好的就再丢掉。”张三还特意告诉我,在海港前,有对中国夫妇开了家旧货店,里面100%是捡来的垃圾。等俄国人之类的海轮一靠岸,就会有人一车车往船上拉。日本海关只当是免费帮忙把日本的垃圾运走,所以很少过问。(从2001年开始,日本实行丢电器垃圾收费制,比如彩电冰箱、一件从2000日圆到8000日圆不等)
“有一天,我捡了这个大家伙。”张三指着那台占了那小房间差不多1/4地方的大赌钱游戏机。
“你成天玩这个,能当饭吃?”九哥实在不解。
“应该能。”张三说得很有信心。“现在Pachinko(‘帕噙锅’日本赌钱游戏场)用的机种虽然很新,但原理和这台破机器是一样的。输赢都是靠电脑控制的,所以老板肯定是赢多输少。只要掌握了规律,摸到电脑的程序,我就打算到‘帕噙锅’去布几张蜘蛛网,等到有笨蛋上当,(等到有人输了很多放弃,而电脑编程快要开了的时候)我就会马上接着打。就这样、、、我是学电脑专业的,并没想发财,但弄点饭钱,应该没问题。”(据说另外还有一种,就是要练习眼快手快。)
这以后,先是汗森从四号楼搬走了,接着是九哥搬走了。每天只有上课时能碰到张三。他又开始很认真地上课,不看那本“帕噙锅”的书了。课间休息,也从自动机里买个饮料,和大家一起悠闲地喝着。只是一放学,还是骑着自行车猛飞。不久,换了辆还讲究的山地车;又不久,甚至换了辆50cc的摩托。看来,他的“帕噙锅蜘蛛网”还真的当饭吃了。一天,在校门口碰到他,随便问了句:“生意怎么样?”
“不行、不行,昨天一天才搞了两万。”那是一般日本人要做两天才有的收入。要不然,他也不会把“两万”谦虚地说得那么肯定。
再后来,张三不骑摩托了,开了辆最通用的,白色的旧汽车。上课穿得很整齐,还拧了个公文包,俨然一副公司职员的样子。
毕业后,张三以优异的成绩,考进一家大学读电脑去了。之后,我再也没见到过张三。只从日语学校转来过一封结婚请贴。在新郎的名字“高桥 三男”底下,用铅笔写了“张三”两个字。
话题回到故事一开始的那封伊妹儿,说“可以帮人把信息发给2000万人。”于是九哥回了封俏皮信:“如果能够把《九哥文集》发给2000万个中国人,能为中国人民多做点义务劳动,不妨也可以试试。”最后还加了个PS,用中文写上:“这是九哥,张三,好久不见,你在哪里?”
万万想不到,回信的竟然真的是张三!
几次反复通信达成协议:张三提供素材,九哥爬键盘,一起来写这个《张三男蜘蛛网》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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