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前全球先进或新兴经济体都需加速成长,却少有国家能做到。多国央行采取一些「以邻为壑」的非传统货币政策,但只会为其它国家带来不稳定。因此我们需要新游戏规则。
先进国家利率已经极低,央行必须采取非传统货币政策,包括扩大购买资产及实施负利率。就算这些工具都失败,还有「直升机撒钱」绝招,即由央行印钞票送给民众,以创造通膨。 但若在央行实施积极宽松措施之际,民众却认为经济前途堪忧,他们便只会储蓄而不会支出。若民众知道宽松措施的效应(例如遭扭曲的资产价格,政府债台高筑等)最终将会反转,则反效果将更强。 假如民众相信宽松政策不变,便可能持续买进资产,并超额借债;但宽松政策终必转变,并导致资产价格反转,届时将造成更严重的资产错误配置后果。 同时,由于非传统货币政策推升国内债券价格,退休基金及寿险公司转而购买国外高报酬率债券,引发资金外流,使本国货币进一步贬值,并提高各国汇率竞贬的风险,结果对任何一国都没好处。 先进国家央行坚不承认,汇率贬值其实才是宽松政策最主要的传输管道。正因为如此,我们需要一套国际性的货币政策规则,阻止央行只为落实国内的使命,却无视于国际责任。 我们可以借用交通术语。货币政策如果不会对国外产生太大的负「外溢效应」,可以给「绿灯」;只能短暂采取的政策,给「黄灯」;绝对该避免的政策,给「红灯」。 若政策对国内及国外都有利,绝对是「绿灯」。 若能带动国内成长,而只会产生短暂的负「外溢效应」,也可以给「绿灯」,因为这项政策最终能增加本国进口,而对国外有利。 非传统货币政策应给「红灯」,因为对国内需求的效应甚小,但造成大量的资金外流,引发新兴市场的资产泡沫。 还有些灰色地带。政策如对大型经济体甚为有利,对全球的负效应不大,则对全球福祉仍有正效果,可给「黄灯」,但只能短暂实施,不能习以为常。 我们今天对政策「灯号」仍缺乏共识,但可先在学术圈讨论,再推广到IMF或G20等多国组织。最初必然很困难,但藉由讨论,将使决策官员不致采取明显属于「红灯」的政策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