移民在海外：半夜鸡叫美国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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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日，喜获一位久未谋面的朋友来电。闲聊中问及生活和工作近况，当得知我每日天不亮便出门上班时，该仁兄在电话那端顿时拍案惊呼：“这岂不是‘半夜鸡叫’乎？美国的日子真不好过啊！”令我听后不禁哑然失笑，半晌都无言以对。
在大陆，凡是40岁以上的人都会记得当年家喻户晓的一个故事《半夜鸡叫》。故事讲述了在中国北方乡下的一个村子里，有位外号叫做“周扒皮”的地主（可以想象他是多么地心狠手辣），为了剥削所雇用的长工，不惜在半夜里自己爬入臭烘烘的鸡笼，装出公鸡的叫声，以此来引得全村的公鸡一齐打鸣。然后周扒皮就手提棍杖大声吆喝：“鸡都叫了，你们这些懒骨头还不快起来干活！”于是这些长工只好披星戴月、含辛茹苦地为周扒皮卖命。
我记得当初看了由此改编的电影之后，印象十分深刻。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，天不亮就赶工的情形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。
事情起源于新近刚换的工作。说实话，头一个礼拜的心情确实焕然一新。但是随着时间的增加，很快就发现仅仅通勤这一项便让人苦不堪言。十多年前刚来洛杉矶时就觉得车多路挤，如今更是每下愈况。每天来回70英里，单程便要在路上磨蹭一个多小时，让人实在难以忍受。于是情急之下生出妙计，决定提早上班、提前下班以避开路上的尖峰时刻。
问题是多早才算得上够早？因为洛杉矶的高速公路似乎永远都川流不息。经过不断的调整，我终于将闹钟定在清晨5点。起床后，简单的漱洗加上一杯牛奶，便立刻出门。外面当然还是漆黑一片，总是这样在星星和月亮的陪伴下，一路风驰电掣地到达公司。虽然踏进办公室后，起初会有头重脚轻、昏昏欲睡的感觉，好在时间久了也就适应了。想到省却了将近50分钟的塞车烦恼，尤其是清早身处一个空荡荡的办公室，还可以手持一杯咖啡享受片刻的宁静，倒也有点不亦乐乎起来。
其实，新移民要在这个陌生的国度求生存、拼发展，谁不需要付出艰苦的代价呢！相信上天是公平的，毕竟一份耕耘总有一份收获的。这样一想，我于是也就甘愿日复一日、年复一年地自导自演一出美国版的“半夜鸡叫”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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